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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乙骨弟弟是mafia >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请君勿死】可以救活被无为转变的人类

对不起,才发现那个字读fu,是祓除,不是拔(ba)除qaq

太多了改不过来,后面会用正确的祓除

万字更新

被迫作为劳力推着装了个人的箱子的乙骨忧礼每次都‘不经意’的把箱子转向, 撞向某个一身轻松的一米九老师。

用各种帅气姿势躲闪的五条悟,一脚踹向箱子底下的推车,连车带箱的还给了乙骨忧礼。两人好像都忘记, 箱子里还装着一个人。

在两人较量间被转的晕头转向的虎杖悠仁:地震了?

瑟瑟发抖看着好兄弟受苦的男生, 几次试图开口,对上乙骨忧礼不带感情的视线瞬间哑火。

不怪他, 任谁从死亡中苏醒过来时,发现害死自己的人被对方拿刀按部件拆卸, 当事人一脸血笑容疯狂——换个正常人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据虎杖悠仁所说,带他们处理这件事情的七海老师事后因为打不通五条老师的电话,而把人堵在办公室门口带脏话的问候了个把小时。

“顺平~”五条悟注意到少年的表情脚下一动,来到了少年身边,他自认为亲和的搭着对方的肩膀,“别这样看着忧礼了, 上次他只是因为被触碰重要之物而愤怒, 平时很正常的。”

少年名叫吉野顺平,在一次电影院之行被咒灵蛊惑,后来母亲被杀愤怒的他准备报仇,却在和虎杖悠仁对峙中死在了自己所信任的咒灵手下, 被乙骨忧礼复制来的异能力【请君勿死】救活,受邀加入东京咒术高专学习,为母亲报仇。

乙骨忧礼捡回了撞在墙上的箱子和手推车, 回来的时候恰巧听见五条悟夸他正常的言论, “我的确很正常, 毕竟你们咒术界不是有句话挺流行的吗?咒术师都是疯批。”

“欸欸欸?!”初次接触咒术师和咒术界的吉野顺平睁大了眼睛,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他对此十分惊奇,“五条老师和悠仁完全看不出来啊。”

“疯批分先天和后天, 悠仁之前也是普通学生,多在咒术界待几天就会感染的。”乙骨忧礼解释完虎杖悠仁,在五条悟那里停顿了一下,“五条……他是憨批。”

受够了对方突发奇想地乙骨忧礼眼神死,借之前那位七海建人的话,五条悟是狗屎!!

五条悟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作为大度的成年人他怎么会去计较这种小事情呢,甚至还好心提醒乙骨忧礼,“忧礼,快到集合地了哦。”

瞬间变脸的乙骨忧礼在吉野顺平惊吓的视线下,软下声音嗓子糯糯,挂着两滴眼泪扑向了一个长相与他相似的少年怀中,“哥哥——呜呜呜,我好想你。”

吉野顺平自己托住了自己差点被吓脱臼的下巴。

这和这几天那个表情冷淡表现成熟的乙骨忧礼是一个人吗?

发完礼物的五条悟对吉野顺平招手,人乖巧上前被五条悟揽住,“给惠、野蔷薇还有二年级生们介绍一下,这是即将加入我们的一年级转学生吉野顺平!”

“除此之外,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大大大的惊喜!”

在五条悟口造锵锵锵声音中,虎杖悠仁活力满满的从箱子里跳了出来。

以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为代表的东京咒专学生丝毫没有感到惊喜,甚至有几个已经捏紧了拳头,京都高校的校长表情凶狠起来,其余不知晓内情的京都学生满头问号。

最后闹剧以京都校长被五条悟恐吓、虎杖悠仁惨遭多人铁拳制裁为结局落下了帷幕。

在姐妹交流会大赛开始前,因为东京咒术高专人数变动原因,两边人商量推后两小时各自重新制定计划,同时乙骨忧太因为能力出众被禁赛留在观众席和老师们观看比赛,虎杖悠仁顶替乙骨忧太的位子,乙骨忧礼加入,吉野顺平因为刚刚加入咒术界也将作为观众观看比赛。

至此,京都咒术高专和东京咒术高专参赛人数一致。

重新制定战术的禅院真希点了一遍人数,奇怪地询问本应该有个弟弟在怀的乙骨忧太,“忧礼怎么还没到?”

“忧礼刚才说想换个衣服,五条老师带他走的时候没有准备换洗衣服。”乙骨忧太目光从一脸悲惨的学弟脸上晃过,将刚才忧礼跟他说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之前也消失过的虎杖悠仁身边瞬间无人,空出了一大圈。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仿若闻到了味道般一脸嫌弃地黏在了禅院真希身边,“快去洗澡!!”

惨遭连累的虎杖悠仁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没有啊?!他每天都有好好洗澡的!

实际上换衣服是个借口,只是为了跑出来见人的忧礼凝视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属下,“宪伦,好久不见。”

加茂宪伦单膝下跪,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毕恭毕敬地称呼着忧礼,“忧礼先生,好久不见。”

“在外面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宪伦。”忧礼扶起加茂宪伦,对对方这幅过于讲究礼仪的性格无奈,从小在封建的加茂家接受教育,哪怕后来脱离家族也无法改变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你怎么在京都高校,是首领派你出来的?”

“是的,先生。”加茂宪伦抬起头,儒雅的面庞上戴着单边金丝眼镜,额头上留了一道以前忧礼从未在宪伦额头上见过的疤痕,“首领见您执行任务后迟迟未归,派我来东京提醒您,早点回家。”

“我知道了。”忧礼打量着有几个月没见过的宪伦,他注意到加茂宪伦头上奇怪的疤痕,这个样子他眼熟,似乎曾在宪伦的父亲加茂头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缝合线,“你这额头上的痕迹……是?”

加茂宪伦闻言,抬手抚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缝合线样疤痕,他将造成这个疤痕的原因告诉忧礼,“前段时间和父亲出任务的时候遭遇了强大咒灵,这个是那时候留下的伤痕,父亲也在那次任务中不幸牺牲。”

加茂牺牲了?难怪感觉最近争对他的行动少了很多,忧礼诧异的一挑眉,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被五条悟藏了起来,原来是那个老橘子没法使坏了,“节哀,宪伦这次姐妹校交流会中途我们就回横滨吧。”

“先生?!”加茂宪伦惊讶,先生为了那个亲哥哥在这里逗留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又心甘情愿地离开,“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的。

宪伦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

“不必了。”忧礼长叹口气,负手转过身体凝视着咒术高专的建筑,“能陪哥哥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仅是个弟弟,更是mafia、是港口mafia的特殊部队队长,任性这么久足够了。”

仿若长大了十多岁,如今忧礼的身上更能看到那位特殊行动队队长的影子,而不是一个缩在哥哥身后可怜兮兮的小孩。

乙骨忧礼卡准时间点和加茂宪伦分别,两人分别从不同的道路回到自己的队伍,恰好和准备出来寻人的乙骨忧太碰面,他咬紧下唇一脸抱歉,“对不起哥哥,我换衣服换的有点久了。”

“下次要动作快一点哦,忧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乙骨忧太像往常一样拍拍忧礼的脑袋,“不过你这次怎么这么慢?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呢?”

“没有。”乙骨忧礼摇头,他不经意间再一次将虎杖悠仁坑了一次,“因为味道有点重,所以多洗了几次。”

乙骨忧太立刻不怎么纠结对方迟到的事情,苦口婆心地开始叮嘱忧礼洗澡不要洗很多次,对皮肤不好balabala的生活常识,直把乙骨忧礼念叨的缩到了胖达身后,“哥!不要在说了——!!”

同样遭受到洗脑的胖达乐呵呵地转移乙骨忧太注意力,“忧太,真希要跟忧礼重复一遍计划安排了。”

能力强大,但莫名在同学身边没有气场的乙骨·特级咒术师·忧太在禅院真希恐怖的视线下逐渐消音,抱着自己的刀缩在了墙角里。

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的乙骨忧礼听完了禅院真希的计划,他瑟瑟地瞥了一眼被嫌弃扔在角落里地虎杖悠仁,“虎杖同学怎么了?为什么……”

“因为忧礼刚才去换衣服,虎杖没去,大家怀疑他几天没洗澡。”听到了乙骨忧礼疑问的胖达用款后的手掌遮住嘴巴小声解释。

——其实说是小声,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这个音量也足够让所有人听清他们说什么了。

再度扎心的虎杖悠仁捧着黑色相框,“所以等会比赛,忧礼跟着狗卷学长去祓除咒灵?”

已经不知道发了多久呆,连计划都没听到的狗卷棘总算在有人叫他名字时回过了神,紫色眼睛看向叫他的虎杖悠仁,“海带?”

“海带?狗卷学长想吃海带了吗?”虎杖悠仁听不懂狗卷棘的意思,满脸迷茫。

“不,狗卷学长是在和你打招呼,悠仁。”乙骨忧礼率先出声解释,他对狗卷棘的称呼从一开始亲密的棘变成了略显冷淡的狗卷,对于虎杖悠仁的态度反倒暖和许多。

禅院真希用手肘推推带着狗卷棘挪到自己身边的胖达,挤眉弄眼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狗卷棘把衣领拉的更高,连眼睛都被遮住,看起来就是一个穿着高专校服的银色蘑菇。

有什么比被拒绝了心意更惨的?

狗卷棘现身说法表示还真有,表白了心意结果对方在这方面如同稚童什么也不懂,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结果的对方对自己变得冷淡,对自己的学弟又热情起来了。

他选择拉起衣领,逃避现实。

啧。禅院真希不爽的咂了一下嘴巴,还想再说什么的她被进来通知准备比赛的监督打断,留给他们重新商量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制定完计划再去处理私人事情完全来不及。她只能狠狠地捶了一下狗卷棘的肩膀,“等会你和忧礼一起祓除咒灵,保护好他。”

有什么想说的要加油说完啊,棘!

“明太子!”狗卷棘探出头,瞪大的狗狗眼里满是迷茫和懵逼,等等、什么时候忧礼就和自己一组了?!他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在发呆啊。胖达无言地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对这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比了个大拇指,加油!棘!你一定可以在万难之下追到忧礼的!

乙骨忧太也走了过来拍上狗卷棘的另一边肩膀,“这次比赛老师会观察的,棘请不要对我弟弟做些奇怪的事情。”

不是、我从没有做过啊!解释不能的狗卷棘同病相怜地望了眼同样惨遭忧礼坑的虎杖悠仁,鼓起勇气牵起乙骨忧礼的手走出了房间。

“狗卷?”乙骨忧礼望着两人相牵的手,对方怕自己挣脱抓得很紧,隐隐约约能从两人手指间的缝隙里看到留下的红痕,“你抓的太紧了。”

“木鱼花。”狗卷棘跟自己的羞耻心搏斗了几秒,最后放松力度却将手指从对方的指缝里穿插进去——以一个十指相握的姿势走向了等待他们的同学。

前面等人被闪的一众以禅院真希为代表的二年级生,后面慢悠悠也被闪的以钉崎野蔷薇为代表的一年级生捂住了眼睛,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妈的死给。

乙骨忧礼:……五条在吗?你家学生被咒灵上身了?

狗卷棘心愿得偿,藏在领子下的嘴唇微微勾起,他有些遗憾地扫过乙骨忧礼没怎么变化的表情,要是能看见忧礼害羞的神情就好了。

“喂喂——”建在学校里用来播音的大喇叭此时派上了用场,五条悟一把抢过脸上有疤的女老师手中的话筒,在对方愤怒的声音下看着屏幕上比赛会场门口的投影,“棘!忧礼!对就是那两个现在十指交叉谈情说爱的两个!比赛快开始了,谈恋爱晚点再谈!”

这个播音系统自然不是只在东京代表的入口处响起,京都那边同样也有五条悟的声音。被东京这边豪迈的风土人情惊到了的京都一行人面面相觑,见过狗卷棘但是不知道忧礼是谁以为对方是个女孩的东堂葵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啊啊啊,真是美好的感情。”

站在他身边的跟禅院真希面容相似的女生往旁边挪了点位置。

加茂宪纪出声唤回了同伴的注意力,“别大意,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

“任务?”没有参与谈话的加茂宪伦对他们的任务一无所知,他目光放在自己的表弟身上,“宪伦,什么任务?”

将制定计划时校长乐岩寺嘉伸的安排通知加茂宪纪,加茂宪伦领着同伴们在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后冲进了赛场,与准备寻找咒灵的东京代表不同,他们率先冲向了东京高校入场口,准备将目标虎杖悠仁拦截下来。

在场外的五条悟在自己身边摆放了一把椅子,被禁赛的bug乙骨忧太坐在上面密切注意自己同学的行动。他们观察赛场内的方式是由咒术师冥冥的术式乌鸦转播而来,乌鸦早在开始就投放在会场四处,比赛开始后冥冥链接上这些乌鸦,由他们的眼睛注视参赛选手的一举一动,因为操控的是活物,可能会存在一些死角。

比如怎么也看不清楚的属于虎杖悠仁的屏幕,以及莫名死去的观察狗卷棘和乙骨忧礼的乌鸦。

冥冥一摊手,闭着眼睛操控术式的她笑声无辜,“这种比赛的确会存在这种情况,只要钱到位,我会尽力在召唤一些乌鸦填补空缺的。”

因为察觉对京都那边对虎杖悠仁的杀意,禅院真希决定兵分两路他们前去帮助虎杖悠仁,而狗卷棘和乙骨忧礼继续猎杀咒灵。悄无声息解决掉监视的乌鸦,确定了周围没有监控事物的乙骨忧礼停住脚步,他挽起自己的长发放在前面,低着头开始编辫子。

注意到对方突然不走的狗卷棘转过身,“金枪鱼。”

“我要走了,狗卷。”动作迅速的扎好麻花辫,忧礼站直身体,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忧太他有你们这么多好朋友,我也算放心。”

“鲣鱼干!”狗卷棘拉住准备返身离开的忧礼,他不停地比划着什么,情绪过于激动的他比划出来的那些意思忧礼都是一知半解,但对方拒绝自己离开这件事倒是理解得十分透彻。

忧礼推开狗卷棘的手,他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一字一句质问对方,“最开始,拒绝我警惕我防备我的,不就是狗卷你吗。”

“先生。”摆脱了自己的队友赶过来的加茂宪伦倾身一礼,“乌鸦已经解决,我们是否现在离开?”

“走吧。”忧礼没再去看低下头的狗卷棘,自己的属下已经到了没什么具体

“不准走!”狗卷棘拉开衣领拉链,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比忧礼弱如果对他使用咒言的话会遭受到反噬,但他这一次不再使用常说的饭团语而是用正常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不要、咳——”

准一级咒术师和特级咒术师之间的鸿沟犹如天堑,多少一级咒术师穷尽一生也无法迈入特级的行列,这也是咒术界至今也只有四个特级咒术师的原因。而狗卷棘动用他的咒言去命令两个特级,遭受到的伤害是成倍增加,一句话就让他血气上涌,捂住喉咙止不住地咳嗽,捂住嘴巴的指缝间溢出点点血丝。

被咒言影响到的加茂宪伦听见忧礼轻啧一下,旋身回到狗卷棘身边,扯开了那只手。手心上沾满血迹,就是平日里颜色浅淡的嘴唇如今也鲜红一片。

完全没法放心的忧礼庆幸今天早上有吞服家入硝子的血液,复制了对方的反转术式,抬手放在狗卷棘的脖子上咒力渗入对方的肌肤治疗内伤,“好了,下次不要对我乱用咒言,反噬很大。”

“鲣鱼干。”狗卷棘捧住对方的脸,就连自己手上的鲜血沾上了对方脸颊都顾不得。

“别闹,棘。”忧礼眼神柔和地看着狗卷棘,像是一个大哥哥样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那是我的责任。”

明明眼神柔和但从中读出了毫无回旋余地意味的狗卷棘沉默,他不舍地低下头在忧礼的唇角留下一吻。

闭着眼睛的狗卷棘没有注意到忧礼震惊的眼神,震惊的忧礼也没注意到头顶盘旋的乌鸦。

老师校长席上所有人目光瞥向了那个一瞬间爆发出惊人咒压的学生身上,乙骨忧太在老师的安抚下勉强冷静,看着那个正在亲吻的两个人捂住了眼睛。

他是为什么要同意让狗卷同学保护忧礼呢。

除五条悟外集体震惊的单身老师们和单身校长们:现在学生都这么勇了吗?

莫名吃了碗狗粮的所有人目光一致转向其他屏幕。

而作为现场观看者的加茂宪伦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再次出手解决掉乌鸦,他不经意地提醒忧礼,“忧礼先生,我们该走了。”

唇角沾了红色印记的忧礼站起身在狗卷棘的目送下进入繁茂的森林,他们会通过森林返回入场地方找到五条悟,说明情况后他会带着加茂宪伦一起离开。

在这个会场内除了东京、京都两边人外,还有一方准备浑水摸鱼的‘人’在这里。凭借着之前被东京咒术高专收纳的宿傩手指上的咒力指引,轻而易举找到了藏匿在结界里的咒专高校位置,咒灵一方以最类人的长发咒灵为头,潜入了东京咒术高专。

他们兵分两路,可以变换身体的咒灵潜入收纳宿傩手指和咒胎九相图的薨星宫,找到了前往忌库的道路,从中偷取咒专至今为此保存的咒物。另一路潜入了比赛现场,准备袭击学生吸引五条悟等人注意力,为偷取咒物行动增加机会。

现在收到了特殊情报,不用担心再次遇上曾经把他卸的只剩脑袋的咒术师,真人着实松了口,他玩笑般对着自己的咒灵同伴花御说道,“那人传来了消息,咒言师是他的弱点,花御等会要好好招待他哦~”

“知道了。”用着什么人都听不懂但是脑海中莫名会自动翻译的话回答的花御,抬头凝视着碧蓝天空中悬挂的太阳,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它叫走跟着一起来的两个诅咒师,“我们出发。”

按照计划花御会潜入比赛现场,然后找到咒言师攻击他吸引住那个名为忧礼的人注意力,可是是运气不太好,进入比赛现场没多久它就撞上了准备离开的忧礼。

花御:……

忧礼:……

“特级咒灵?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忧礼谈话间深红色的异能附着在身上,全身都在蓄力的他挥退了完全无法参与进这场战斗的加茂宪伦,“没关系,再危险杀掉就行了。”

他袖子一抖,金色的球状物体滚落,忧礼打开机关金色圆球变成了他常用的权杖剑,比普通刀剑要窄薄的杖中剑在和花御对打时竟也不落得下风。

知道这把剑由来的加茂宪伦躲在不远处,这把杖中剑是首领重金在咒具市场上买下来的一级咒具,经过多年双重咒力打磨,已经渐渐进入特级咒具行列,忧礼用它对战花御反倒增加了胜算。

不过最要提防的是那个保护忧礼的特级咒灵,照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出场,他估摸着这个咒灵也有特级实力。如果他能找到不知道被五条悟埋在哪里的夏油杰尸体,获取血液,等他拿到忧礼身体他完成理想的日子不就指日可待!

对,加茂宪伦已经不是当日那个看着狗卷棘被忧礼揍的加茂宪伦了。本名羂索,现名加茂宪伦,又可以叫脑花的咒术师术式可以替换死去的人大脑,在几十年前他再次盯上加茂家,杀掉并替换了当时位高权重的加茂长老,因为不知道他所等待的术式将在什么时候降生,所以他盯上了原主一岁大的儿子。

把自己的曾用名赐给那孩子,本质上是作为自己替换身体用的躯壳,脑花没有对这个孩子多伤心,一直忙于布置计划,等他从六眼降生、寻找的咒术出现在咒术界事情中回过神,那孩子早就被别人拐到了相隔千里的横滨。

因为有了更想要的躯壳,一个没有咒术的身体丢了便丢了,脑花不曾想多年后再遇对方给了他一个绝妙的机会,用这副身体去接触能力强大、术式是复制的忧礼。一个陷阱任务让对方和自己加茂的身体同归于尽,没有身体也能活的脑花替换了加茂宪伦,可以掌握对方记忆和能力的脑花从中得到了许多情报,不管是忧礼还是那个所谓的港口mafia,他都知道了很多。

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人类与天元同化——全人类都可以进化的最优手段他实现的目的就更进一步了!脑花压下自己对忧礼躯壳的觊觎,照现在来看两人打斗时闹出的动静估计很快会把那些学生和外面的五条悟吸引进来吧。

“你很强。”搏斗中又一次难以分出胜负的花御退离战场,和越打越兴奋的忧礼拉开距离,“你更应该来到我们这一边。”

忧礼减轻自身的重力,漂浮在空中,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外套基本报废,他直接撸掉剩余的衣物碎片,“你在说笑话吗,咒灵。”

“吾名花御。”花御摸着自己眼睛处断掉的树枝,早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它注意到了对方可以操控重力的能力还有治疗自己的能力,如果想要对付他,光是普通的树枝完全没用,解放左臂?不、还不行,左臂对自然的破坏太大了。

思考好应该用什么对付忧礼的花御操纵粗壮的树木自地上攀岩而起,分裂出更多更粗壮的分枝包裹住忧礼一切可以逃跑的途径。

忧礼笑着不做任何反应,由着那些树枝将自己牢牢缩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

树枝开始收紧,里面留存的空间越来越少。

这就可以赢了?加茂宪伦惊疑不定,对方的实力他在记忆里看到过,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花御打败,他甚至都计算好如果真的要杀死忧礼,需要牺牲花御。

在收紧到了一定程度时,花御发现树枝不受自己的操控,自对森林的恐惧诞生的它怎么会有不受操控的树木?



整个竖起来的树枝随着里面人加了多倍的重力砸在地上,不仅把土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外的树枝也都断成了一截又一截。

忧礼操纵着周身重力,阻止了灰尘弄脏身上的衣服,他抬眼花御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啧。”

“宪伦!我们回去,先把入侵者解决了。”他招呼着自己的属下。

加茂宪伦这才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跟在忧礼身后,“是。不过忧礼先生,那个咒灵怎么潜入咒专的?”

“谁知道又是哪个老橘子做了傻事。”忧礼摸清楚了,但凡东京咒专的人碰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十有八九跟那群高层脱不了干系,“走,我们去追花御。”

在忧礼离开后,一个长相女气扎着单马尾的诅咒师探出头,“呼呼。那个人好可怕,幸好他没发现我,先去把【帐】下了,不然五条悟进来可就惨了呀~”

他按照那些人所说来到一个湖边,将下帐用的器具埋在了土里。

天空如同被污染了般,黑色的液体自器具顶端天空向四周蔓延,方圆五十里的地方都被包裹进【帐】。

坐在观众席的老师校长齐齐起身,乙骨忧太拎起刀袋带着【里香】率先冲出门,大家有危险!!忧礼你千万别出事啊!

出事的当然不会是忧礼,就是装做医疗人员他也没让自己受过伤,更别说如今不再遮遮掩掩的他了。要担心的反倒是在【帐】里的诅咒师和咒灵,还有三观正在被震碎和即将被震碎的东京高校学生。

最先被震碎的就是中途和加茂宪纪打斗,被狗卷棘用咒言命令逃跑的伏黑惠。

他们在屋檐上逃跑,花御紧追不舍,准备给其他人争取逃跑时间而决定独自面对咒灵伏黑惠,目睹了突然出现在花御身后,一脚把人踩进了地底的忧礼。

等等,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常常跟在乙骨学长身后,会糯糯的喊他们哥哥的乙骨忧礼?

他没有陷入幻境?

差点准备挥手打醒自己的伏黑惠被狗卷棘拦下,他看向同样一脸震惊的加茂宪纪,内心平衡许多,“狗卷学长,忧礼他没办法对付咒灵的。”

“大芥。”狗卷棘抹掉嘴边的血痕,和忧礼招手。

一手拎着加茂宪伦的忧礼飞到了狗卷三人面前,有了落脚地的加茂宪伦自然不需要他在拎着,“你受伤了,棘。”

加茂宪伦站稳后扶住了脚步有些踉跄的加茂宪纪,“堂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堂哥。”

宪纪和宪伦两兄弟在加茂家属于同一脉,就亲缘关系上两人属于堂兄弟的关系。比宪纪大了许多的宪伦作为加茂家中不受重视、任人欺负的角色,两人经常相互扶持,当年宪伦被忧礼带走前曾想过带着这个堂弟一起离开,但是对方因为亲生母亲想要做加茂家家主,自那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

四五年不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没有生疏多少,就是宪纪愈发官方的话语,宪伦也可以适应。

给狗卷棘治好喉咙的忧礼转过身,花御已经从底下的坑洞爬了出来,他取出杖中剑准备再战,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加茂宪伦,“忧礼先生!请等一下!”

“怎么了,宪伦。”

转过身的忧礼迎来的不是亲信关心的话语,而是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扎透了忧礼心口的位置。

咳——

忧礼扬起杖中剑砍断了加茂宪伦握着刀的那只手臂,他胸口中刀脚步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视线晃动间他注意到对方脸上奇怪的笑容,“你、你不是他。”

“忧礼!”伏黑惠反应极快地召唤出浑,巨大的犬科动物听从主人的命令准备带走重伤的忧礼。

狗卷棘看到那把插在忧礼胸口处地匕首双目赤红,他愤怒地对着加茂宪伦吐出咒言,“【不准动!】”

忧礼状态不好,并不是因为胸口那道几乎是致命的伤痕,而是受伤之后在自己身体里暴乱的咒力。咒力暴动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能感受到自己重伤状态让【哥】更加暴躁,他们咆哮着、怒吼着要将伤害自己的人撕成粉末。

顺着匕首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滴落在地,立刻恐怖的咒压自忧礼身上发散,它给周围所有能力弱于他的人带来了浩瀚压力。黑气一点点从影子中逸散出来,组建成一个两米高的类人咒灵,他抱起受伤的忧礼,小心翼翼地单手托住了人,

“伤害忧礼、罪不可恕!”

“真是可怕啊。”东堂葵本意是带着新认的好兄弟虎杖悠仁用实战教导对方咒力运用,没想到中途碰见了这么有趣的事情,“这个乙骨的咒灵暴走了,乙骨忧太那家伙在赶过来,我们先去处理入侵者。”

提及的乙骨忧太也是想直接去把入侵者解决,在干掉入口处那个长相奇怪的诅咒师后,他感应到了有一处的咒压更加危险、可怖。担忧会是敌人的乙骨忧太赶到,对方的确是咒灵,不过跟【里香】一样,好像也是有所属人的,所属人他也熟。

所属人是他弟,乙骨忧礼。

“狗卷同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乙骨忧太落地后直奔正狼狈逃跑的狗卷棘和伏黑惠,“忧礼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担心狗卷棘解释不清,伏黑惠开口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在忧礼被加茂刺中胸口后,这个咒灵就从忧礼的影子里冒出来,瞬间就把伤害忧礼的加茂杀死,随后一直在暴走无差别攻击。”

“忧礼受伤了!”听到这段内容后,就对后面剩下内容自动过滤的乙骨忧太一脸焦急,刺中胸口说不定是重伤,忧礼要及时接受治疗,“【里香】!”

【里香】出现,在乙骨忧太指挥下准备从咒灵手中夺取忧礼,就听见熟悉的歌曲被人歌唱。在歌曲的安抚下,咒灵开始平静、恢复理智。

乙骨忧太微微张大嘴巴,他带着怀念的心情听这首歌,没想到这么久忧礼还记得,这首自己曾经用来哄他入睡的安眠曲。

“【哥】放我下来吧。”忧礼拔出胸口的匕首,在他的注视下伤口愈合,只留下有一道裂痕的血红背心,“我还有话想和宪伦说。”

差点以为是在叫自己的乙骨忧太:……

自己在里香变成咒灵后,一直将咒灵称呼为里香,忧礼叫那个咒灵为哥,不会是他在外人的那些……哥哥吧。

加茂宪伦已经死去,忧礼要跟谁说?注意力完全不同的伏黑惠和狗卷棘注视着忧礼的动作,他落地后咒灵也没有消失,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也会对忧礼造成伤害。

他的肉体确实死去了,但是灵魂还在。忧礼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在肉体彻底死去后宪伦的灵魂在从身体里脱困而出,他歉意地走到了忧礼面前,抚摸着那道由他的身体造成的伤痕,“对不起,忧礼。”

“你终于不叫我先生了,宪伦哥。”忧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宪伦讲究礼仪不论他们私底下关系多么好,平日里都以敬称称呼他,甚至也不允许他亲昵的叫自己,“对不起,都怪我任性才……”

“忧礼,请不要自责。”宪伦蹲下身做出了自己以前很想做,但碍于礼仪而不能做的动作——一个拥抱,“请小心,敌人可以占据别人的身体。”

呢喃的话语送上了最后的情报。

宪伦收回手重新站直,他担心等会的异变会伤害到忧礼,“如您的哥哥样,宪伦也会永远陪着您的,忧礼。”

他的话音刚落,灵魂开始发生质变,他身体的一部分变得扭曲、异形,这个变化也在向剩下完好的部分蔓延,“请、带着我们那份好好、活下、去。”

异变彻底结束。

刚刚还是完好灵魂的宪伦如今变成了咒术师祓除对象,二级咒灵,甚至还没等咒术师决定祓除它时,忧礼身后的咒灵一口吞下自己的同类,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化为一体,同样的【哥】的能力再度上升。

这就是【哥】形成的原因,忧礼抱住了【哥】的手臂,这是承载了哥哥们对自己的祝福和自我诅咒而诞生的咒灵。

如同五条悟所说,爱是这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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