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听到连牧也开口:“你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勇敢去面对!因为,他们是夫妻,这已经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边说着,边弯身牵着薇薇的手,“我陪你一起去面对他们。”
薇薇沉吟了一会。
连牧也的话,是对的。虽然不甘心,虽然伤心,可是,现在她逃避又有什么用?
现在,她要做的应该是找费南萧问清楚后,便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一向洒脱的黎薇薇,何必要为了一个男人顾影自怜?
“你先过去,我要洗个脸,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她决定了,她要漂漂亮亮的出现在费南萧面前,用行动告诉他,没有他,她可以更美,更动人。
连牧也看了灰头土脸的她一眼,松开了她,“那我等你。”
“嗯。”薇薇跑上楼。
进到房间里,首先便是将衣橱打开,仔细挑了件淡绿色的小洋装——往常她是不太喜欢穿裙子的,但这次,她决定暂且扮扮小女人。
放水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喷了薰衣草的香水,换上那件小洋装后,整个人清新得就仿佛从森林里走出来的花仙子。
哼!
费南萧,你看好了,没有你的爱,黎薇薇照样会过得精彩!
她暗自想了下,忍住心底的酸楚,又深吸了口气,才拉开门徐步下楼。
走下楼来的时候,大厅里只有连牧也和费南萧坐在那。
她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同时朝她别过脸来。
见到小清新的她,那两双眸子里,不约而同的划过一丝惊艳。
可是,让薇薇失望的是,费南萧那双深若海洋的眸底,很快的又恢复了那份波澜不兴。速度快得,让薇薇觉得刚刚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茶端来了。”突然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后响起,将薇薇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有些茫然的转过身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连恩静正端着茶低头就撞了上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四个茶杯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薇薇被滚烫的热水烫到,还来不及查看一下手臂的烫痕,便只听到连恩静一声吃痛的惊呼,皱着细眉难受的捂住了手臂。
“你没事吧?”费南萧从沙发上一步跨过来,面色凝重。
薇薇抬目去看,却只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连恩静身上,大掌已经将她烫红的手拉了过去,“说了让你就好好呆着,非要跑去厨房。”
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仍旧掩不住那丝怜爱和心疼。
薇薇整个人呆在那,看着这一幕,连牧也过来关心的问这问那,她都完全听不进耳里。
“还有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你要是注意点,也不会让静静受伤了。”费南萧的矛头,突然指向了薇薇。
薇薇觉得不可思议的冷抽口气。
连牧也也狐疑的皱起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疼着他姐姐的姐夫,实在太奇怪了!
“南萧哥哥,你别怪她,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连恩静赶紧插话。
“行了,不要再多说了。下次你离她远一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薇薇说的,有着警告的意味。
薇薇只觉得胸口凉得不可思议。
看着费南萧,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我就该乖乖听你的?我不怨她端着热茶把我烫伤,她就该偷笑了!”
她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
她反击的话,让费南萧沉了沉目。
果然
这才是他的小东西。
只是不动声色的重重看了她一眼,没再接她的话,而是吩咐:“牧也,药箱呢?把药拿出来,先替你姐上药。”
他完全不关心薇薇是不是也有受伤。
此时,薇薇转身就走,连牧也抓住她,“小姐姐,你先过去坐着,我去拿药!”
以为薇薇一定伤心欲绝,她却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软软的要求,“你抱我上去,好不好?我想休息了。”
连牧也怔了怔,薇薇的双臂却圈住了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快点帮帮我!我不要在费南萧这混蛋面前丢脸!”
连牧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那边的姐姐和姐夫,“我先抱她上去。”
而后,将薇薇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转过身,薇薇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她将头靠在连牧也清瘦的胸膛前。
“我好难受”虽然一再的伪装,虽然很想让自己忽略掉那混蛋,可是,心口的痛还是让她无法再装下去。
“我知道。”连牧也涩然的应。
“混蛋!大坏蛋!臭皮蛋!”她低低的骂,语气有些哽咽了。
“”他不回答。
“我手被烫得好痛”她继续喃喃着,很委屈,眼眶的泪已经在打转了。
“一会上药。”
“可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呜呜真想给他一枪。”
连恩静和费南萧都抬头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
好一会,连恩静侧目看了眼费南萧,才说:“听说薇薇小姐的婚礼上,新郎没有出现。”
“是吗?”费南萧抽回视线来,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她现在和牧也应该是在交往吧?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很甜蜜的样子。南萧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挺配的?”她饶有兴致的问他。
费南萧点点头,轻描淡写,“还不错。”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你不会介意吧?”连恩静试探的问。
“我?我为什么要在意?”费南萧笑捏了捏她的下颔,“我比较在意那丫头让你莫名其妙的被烫伤。”
连恩静微微一笑,“南萧哥哥,你对我真好。”只可惜,这份爱,不是池亦彻给自己的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要对你好。”费南萧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而后,听到连恩静继续开口:“我觉得牧也好像真的找到克星了,他对薇薇好像也是言听计从的。我是不是应该和父亲提一下这件事,让他去黎门提亲,替牧也把婚事定下来。这样以后有人管他,他就不会再胡作非为了。我想父亲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越说,连恩静似乎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跃跃欲试起来。
“你太心急了。”费南萧泼冷水,“牧也才18岁而已,现在订婚岂不是太早?再说,以他的性子,怎么会任凭你父亲替他做主?”
连恩静略微沉吟了下,“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只能再等一等了。”
“嗯。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手。”费南萧将她拉到身边坐好,看了眼她被烫红的手,他仔细的替她吹了吹,“没事吧?”
“我没事。”她浅笑。
楼上。
连牧也拿过小药箱,挑出一支药来放在房间里,才走到薇薇的房间,“我先下去送药,一会就上来。你别再哭了。”
薇薇正在浴室里,用冷水冲着通红的手指,听到连牧也的话,她探出头来,倔强的哼哼了句:“谁哭了?”
连牧也没有反驳他,飞快的跑下去,将药箱送到,不等楼下的两个人多问,他又重新跑了上来。
进房间的时候,薇薇正盘腿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视线虽然盯着电视,但很是空洞,显然,她此时完全不在状态。
连牧也将一旁的药膏拿过来,用棉签沾着,把她手里的遥控丢开,一语不发的扯过她的手。
“我没事。”薇薇倔强的要把手抽回去。
连牧也也不管,用力拽着她,一点都不温柔的用药敷着那红肿的地方。
“喂!好痛啦!”薇薇痛得眉心直皱,“连牧也,你轻点啦”
费南萧独自走上楼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小东西的叫声。
他眸子陡然一沉,也不敲门,蓦地推开门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语气冰冷,很有质问的意思。
但进来见到他们不过是在敷药后,神情顿时松懈。
彼时
薇薇和连牧也都狐疑的抬起头来,见到费南萧,薇薇的小脸顿时冷下去,又重新将视线抽了回来,只当他是空气。
“牧也,好了,你敷太多了啦!”
面对连牧也,她的小脸上又绽出几分明朗。
小东西变脸变得真快。
这闹别扭的样子,也特别可爱。
费南萧沉沉的看着她,忍不住勾唇,好一会才开口:“牧也,我和你姐姐打算走了。下回你不要再闹失踪,不要让你姐姐担心。”
薇薇很努力的不去听,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连牧也已经站起身来,“我知道了。”
“我刚刚看到后花园里种的迟暮草,既然已经找到了,就找池亦彻,把身上的蛊毒解掉。再拖下去,对你身体没好处。”费南萧提醒他。
“好。”连牧也乖巧的承应。
姐夫的话,他一向很听。
费南萧也不再多说什么,视线掠过连牧也,而后,在薇薇身上停顿了好一会,但她始终都不曾回过头来。
看来,这小东西真的气得够呛。
他们夫妻俩走了后,薇薇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地。
呆呆的立在床边,手里抱着一杯水,直到冷了也不曾喝一口。
连牧也只是涩然的看一眼她的背影,而后,带上门转身出去了。
他直接打电话给池亦彻,池亦彻立马驱车赶了过来。
听到池亦彻的声音,薇薇也从房间里出来。
“是婚没结成,所以心情不好吗?看你怏怏不乐的。”看着她从楼上走下来,池亦彻忍不住打趣。
今天的薇薇,似乎被人抽走了生气。
“你什么时候开始当心理医生了?”薇薇走下来,没多少力气的回答她。
池亦彻拍了拍她的头,“心理医生也是医生的一种,要不,让我猜猜你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要!”薇薇想也不想的拒绝,“你还是去看看迟暮草吧!我和牧也都等了它很多天了,到现在也没有弄到它的露水。”
“是吗?”池亦彻挑挑眉,“我去看看。牧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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