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林熙淳抬起头,抹掉泪水,微微抽吸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跟我还见外?”
“我,很抱歉,也让你卷入这种氛围里。”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他粗喘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林熙淳噙着泪,难为情地说:“还是不说了,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你这样,分明是拿我当外人。”
林熙淳幽幽地望着他:“我不说,是不想大家都不开心。”
“难道,你自己不开心,我就能开心吗?”
林熙淳立刻看向他,怔住了。
同时,向泽山也感觉到说话欠妥,即刻补充道:“我是说,作为朋友,是不希望你不开心的,想分担你的忧愁。”
林熙淳想了想,隐晦道:“假如,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你更在意她的心灵,还是在意,她曾经被别人占有过?”
向泽山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一时语塞而怔怔地看着她。
林熙淳失落地说:“从你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到答案了。”
他紧忙回道:“不,我还没有说。小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先不要联想我,只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沉了沉,叹了几声:“如果,我非常,非常爱她的话,是不会介意她的过去的。因为我知道,我爱的,是她的全部和当下。”
林熙淳长舒一口气:“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很完美的答案。也许,你还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
“小淳,我说的是真实感受。也请不要以为,我没经历过。”
林熙淳望着那双认真又充满情意的眼神,知道他是用心在回答,没有敷衍。
这次,轮到向泽山问了:“小淳,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会有这种感慨?”
林熙淳也无法不对他坦白,把向传世对自己的猜疑和盘托出。
向泽山气恼得直捶方向盘,也吓到了林熙淳。
“他怎么能这样想啊?太过分了!难道,你在绑架期间受的苦,就不重要吗?要是我,我会心疼女友受的罪,而不是去猜疑绑匪有没有碰过她的身体!这时候哪有心思介怀那种事?人身安全不是才更重要吗?性命才是重要的吗?”
林熙淳见他生气的样子,也害怕起来,怕他又要和向传世吵架,闹出一场风波,岂不是又造孽了。
她苦求泽山别去跟向传世说这件事,不希望家里不安宁,更要多考虑两位老人的感受。
向泽山气不过,拳头重重地落在自己大腿上,让林熙淳很震惊。
“我就知道不该跟你说的。可是……”
向泽山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只是一想到他对你猜疑,我就气愤!管他张啸是怎么跑的,管谁是主谋从犯呢?最重要的是我爱的人回来了,不是才应该更珍惜吗?”
这时,他凝望着林熙淳担忧的面容,倍加心疼。
而林熙淳也被他的这些话,深深震撼了,并对他热烈的目光,有了些微的触动。
慌忙间,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而向泽山也回过神,立马掩饰说:“我,我是举个例子说的,也是太气愤了,希望没吓到你。”
林熙淳依然低头,紧张地朝前坐着,不敢说话。
向泽山也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启动车子,走起来。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市级女子监狱大门口。
停车后,林熙淳下了车,让向泽山先开回去,不用等她。
向泽山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先调头回去。
不过,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去向氏公司找向传世了。
一到公司,向泽山就急急火火地闯进向传世的办公室。
向传世正研究新项目呢,看见侄子突然来到,而且气氛凝重,就预感不妙了。
向泽山先把办公室的门反锁,然后箭步来到小叔的办公桌前,凌厉地说:“我有话想跟你讲。”
向传世打量了一下侄子,冷着脸问:“想说什么,那么急?不等我下班吗?”
向泽山双手搭在桌案上,盯着小叔,粗喘道:“我就想问你,到底想不想和小淳交往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向传世直犯蒙:“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还认她是你女朋友,就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向传世也打起了精神,正视着眼前的侄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向泽山急得拍桌子:“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不知道吗?真为她好的话,就该心疼她,而不是再纠结绑架时的过程了!”
向传世立马听懂了,瞪着眼缓缓站起身,直视他侄子:“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她告诉你的?”
“我送小淳去监狱的路上,她伤心得哭个不停,是我一次次逼问她才说的。”
向传世着急了:“什么?去监狱?她要干嘛?”
“见姚媚。”
“见她干嘛?”
“哎,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你不可以这样伤她!”
向传世不快了,挥了一下手否认道:“我不是有心伤她。我只是有些事解不开,问一问她而已。”
“可女生都很敏感,你这样怀疑她,她能不伤心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坚定地相信她?应该连问都不要问的。所以她才质疑,你到底在意她的灵魂,还是她的身体。”
向传世眼睛鼓得更圆,气愤地瞅着侄子,握紧了拳:“不错,我和小淳之间,是有点不愉快,但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不需要你这个晚辈插手管!”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为你伤心难过,我就是看不惯,不管不行!”
“什么?”向传世没想到他那么大胆,竟说出出格的话,而低沉地问,“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这样跟我说?莫非你……”
向传世犀利地凝视侄子,咬紧了牙,极不情愿地挤出几个字:“莫非,你爱上她了?”
向泽山骇然地看向叔叔,眼神游移,心也发虚,脸上的青筋不由地抽了一下,直感泰山压顶,而扭过头不去看他,只剩下沉默的粗喘。
向传世紧盯了许久,看懂了很多,就更气恼:“原来,你果然对她有非分之想!”
向泽山立刻反驳:“没有,我是尊敬她!不想她受欺负!”
向传世重重拍了桌子:“还说没有?你那么关心她,在意她的感受,不是爱上她又是什么?”
他一边吼一边逼迫侄子倒退到窗边,然后气愤地揪起他领子,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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