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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乔爷,夫人又在闹离婚姜小瑶乔知夜 > 第102章他下手重了
 
“小瑶!”

说话间,纪冬九突然就闯了上来。

乔知夜手上一松,我整个人就跟块木头一样栽了下去。

扑通一下,我双膝一软,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捂着几乎要被他压断的喉咙,我拼命咳嗽着。

“乔知夜你疯了啊!”

纪冬九扑倒跟前来,将我扶起。

他眼睛红红的,几乎语无伦次地吼。

“我就跟迪迪抱怨了几句而已,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生气了拿玩具出气的小男孩。一不留神,看到这玩具叫大卡车给碾了一样。

我赶紧喘匀了气,拽了拽纪冬九的袖子,说:“没事的冬九,我们就运动一下,饭后运——”

这个‘运动一下’,分明只是字面意思,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气氛下从我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尴尬到微妙呢?

后来,我被纪冬九扶着下楼。他把我丢在一间客房里,给我上药。

这件别墅隔音一般,也可能是因为开着窗子的缘故。

我能够听到三楼剑道场上,依然呼呼烈烈的风,是乔知夜挥剑的声音。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我坐在床边,看着那笨手笨脚且全程一言不发的男人,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哎呀——”

他应该是故意用力,弄疼了我左臂上的伤。

我也没有可以隐忍,叫得眼泪汪汪。

“活该。”

纪冬九嘴上说得无情,眼圈却忍不住红着。

我挺受不了纪冬九这个样子的,其实无关是谁。谁怜惜我,我心里就忍不住疼惜谁。

我拽了张纱布给他擦眼睛,血淋淋的,把他一张俊脸弄得污秽不堪。

“你看,你今天穿这一身西装,多帅?”

“滚边去!”

纪冬九生性傲娇。把脸甩一边去,然后狠狠瞪我:“姜小瑶,你怎么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我百口莫辩,又哭笑不得。

其实我哪里是想见棺材啊?分明是乔知夜抓着我的头,硬把我往棺材上按。

“你答应过我的,不跟我好,也不能跟别人好的。”

纪冬九就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姜小瑶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三个男的——”

“哪三个男的啊?”

我表示,昨天不就一个房云凯,一个江枫眠么?

“你真以为我在乎那两个打酱油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我哥带出去一晚上?”

纪冬九怨念地看着我,最后一巴掌打我刚刚包扎好的肩膀上了。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

我说,你要觉得你哥不该带我出去,那你打他啊!你打我干什么?

“放屁!你以为我打得过他?”

我:“......”

纪冬九站起身,走到窗边。突然又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将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往地上狠狠一砸,就好像真能砸出个坑似的。

他对我说,你知道我每天想得头发都白了,就想知道你姜小瑶到底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不够优秀,不够成熟沉稳。所以我想回去把PHD修完,我想回来跟我哥学做生意。我想把纪家担起来,我想成为你眼中能够靠得住,能够真正给你未来的男人。

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得见我的努力。

“可是......”

说到这儿,纪冬九突然顿住了声音。

他那双温和又明亮的桃花眼,瞬间融入了星辰万千。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耳边细碎的头发塞回耳后。

然后淡淡开口,说:“可是,如果你爱的是乔知夜......那我根本就没戏......姜小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我以为这次我真的会生你的气!真的再也不准备管你了。可是看你被我哥欺负成那个鬼样子,我——”

我觉得心脏有点堵,喉咙有点痒。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觉得一股特别浓腻的感觉即将冲出胸腔。

我捂着嘴跑进客房的洗手间。

抱着洗面池,一阵拼命地咳嗽。

纪冬九在外面砸门。

“小瑶!小瑶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心慌意乱地看着洗面池里咳出的血,顿时不知所措。

我不想吓到纪冬九,于是赶紧把水龙头打开。

一顿冲刷干净,我才开门出去。

纪冬九抓着我的肩膀,忙问我怎么了。

我没来得及洗干净脸,他惊慌地看着我憔悴的颜色,然后伸手在我唇边抹去一丝残留的猩红。

“小瑶!你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可能是乔爷下手重了点,没事。”

我喉咙还有点紧,我以为,应该是乔知夜刚刚一时发狠,把我的喉咙给压破了。

后来,纪冬九给我倒了杯温水。

他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去?

我点点头,说,我回山水会所住一晚吧。

我有点累,不怎么想回市区了。

纪冬九出去开车,我只跟乔迪迪和纪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我没上楼去找乔知夜,也没看到柯影如的身影。

我权当他们在楼上滚床单了,反正着么毁三观的事,我也不是没干过。

“我哥是不会跟影如姐睡的,要睡早就睡了。”

车上,纪冬九见我一直心神不宁的,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直接把我的心思给秒了。

我硬着头皮,眯了他一眼。

我说:“我没在想这个。”

“你别以为我在你面前装孙子,就处处都蠢得像孙子?”

纪冬九车开得很飙速,我觉得脱去了西装的他,总能把任何一种质地的衬衫都穿出不羁且放荡的赶脚。

风灌着窗户呜呜呜的,纪冬九的领带飘在我身上,打得我脸颊生疼。

“影如姐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纪冬九说,“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对他的意义很不同。至少,跟你,跟其他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哦。”

我把头转向窗外,蝴蝶的发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松了,把我的长发吹得一塌糊涂。

“你还没说,你今天怎么谈下的那个大单子的呢。”

我摘下的蝴蝶发卡,将它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的空隙里。

我心里很清楚,那个发卡根本就不该属于我。

听了我的问话,纪冬九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我擦!终于有人关心我今天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了!”

纪冬九打开话匣子,就跟开闸放水一样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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