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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陈以安苏意安 > 第315章 爱妃吻住,我们能赢(79)
 
正张望之间,封从越就听见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其中有一道正是他向来十分熟悉的,不由欣喜了几分,一下子支起了身体。

陈以安一进云春殿,就看见封从越憔悴的病态,她连忙伸出手扶住封从越的肩膀,一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封从越的额头如此烫手,陈以安不悦地扫了一圈下头的下人:“侧妃病成这样,为什么都不宣太医,也不给一条冰帕子搭着?”

如今的天气本来就燥热,身上又发着高烧,一定更加难受,偏偏这云春殿中送来的冰已经化得只有石头大小,渗不出什么冷气来了。

一个小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陈以安面前:“是奴婢的失职,只是殿下实在不肯医治,非要等殿下过来才行。”

看见封从越身上的委屈神色,陈以安不由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傻?等我来做什么,难道不是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封从越却拉着陈以安的手,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只要殿下来就好了,殿下来,就代表着殿下还没有那么厌弃臣妾,还愿意来看臣妾一眼,这比臣妾的病重要多了。”

不得不说,陈以安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软,叹了口气:“何苦这么傻。”

她真恨自己,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给女主整出一个侧妃来,上演这种乱七八糟的狗血三角恋,搞得她现在里外不是人。

系统仿佛听见了她的呼声,开始说起风凉话:“也不知道是谁哦,刚开始天天泡在云春殿里,就为了让俞止戈吃醋?这下可好了,人家当真了,自己也甩不脱了,真是渣哦。”

要不是这会有人,陈以安一定要给系统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她扪心自问,当时好像的确有点过火,确实有点对不起封从越,所以转过头去的时候,陈以安的神色软和了许多:“我已经帮你叫了太医过来,赶紧看看,吃些药。”

张太医匆匆从太医院赶来云春殿中,有陈以安在旁,封从越倒是乖顺了许多。给他诊完脉之后,张太医道:“侧妃这是寒气侵体所致,我这里下两贴退烧的药,喝上几天,不要再受风寒,也就药到病除了,没有旁的大碍。”

陈以安放心了些,闻弦又遣了两个小宫人去熬药煎制。

春晴挂念着陈以安的身体,凑在陈以安的身边悄悄说:“殿下,如今您的腹中尚且怀着孩子,小心侧妃将病气过给您。既然侧妃无碍,不如早些回宫歇息吧。”

见春晴劝陈以安离开,封从越连忙拉住陈以安的衣袖,眼中含出泪来:“殿下这是真的厌弃了臣妾了,殿下这次走了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

一边说着,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来,陈以安连忙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侧妃是不是也还没有用晚膳,叫小厨房熬些粥来,我们一起用吧。”

“那殿下不走了,是不是?”封从越希冀地眨了眨眼睛。

陈以安无奈地点头:“嗯,我再陪你一会。”

云春殿的宫人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就呈上来几道爽口的小菜并香甜的鸡丝粥,陈以安饿了一下午,这会闻着食物的香气胃口大动,连喝了两小碗粥,也就饱了。

封从越有些小心翼翼,一举一动都仿佛怕打搅了陈以安似的,倒也慢条斯理地喝下了大半碗粥,大概是实在没有胃口哦。

用完晚膳,熬好的汤药就呈了上来,中药的味道实在难闻得很,陈以安闻见那股飘进来的味道,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险些吐出来。

见自己的药惹得陈以安反胃,封从越有些过意不去,却也不愿意就这么放陈以安离开。他给闻弦使了个眼色,闻弦便会意地将陈以安请到了外间,又给她呈了一碟酸甜可口的蜜饯压下胃里的不适之感。

陈以安吃了两颗之后,果然好了许多,她坐在榻上,看见手边有一卷封从越遗落的话本,便捡起来看。想不到这话本竟然十分有意思,比她从前在云春殿中看到的本子都要有趣得多,不知不觉,竟然看了小半本下去。

那一头,闻弦便出来知会她,说是封从越不仅喝完了药,也由宫人服侍着擦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寝衣云云,问陈以安要不要也去梳洗一番。

陈以安在长安殿中待久了,这才发现俞止戈给她准备的一应东西都十分全备且和她心意,陡然到了云春殿中,竟然有些不习惯起来。就像以前去亲戚家做客,总觉得什么都不如自己家中的用着顺手一样,在亲戚家洗澡也有种微微的膈应的感觉。

她摇摇头,拒绝了闻弦的好意,想着等封从越睡着之后,自己还是回长安殿去才好。

“侧妃如何了?”陈以安询问。

“身上出过一身汗,这会好些了,只是头上还是沉得厉害。殿下可以移到内间去,和侧妃说几句话,有了您,侧妃也好睡得香甜些。这几天侧妃夜间常常难寐,也总是做些噩梦。”

闻弦恭恭顺顺地回答着,生怕陈以安不过去,又道:“殿下不必担心,奴婢给侧妃准备了轻纱覆面,不会将病气过给殿下。”

陈以安心想着这感冒的细菌恐怕也不是靠一层纱就能隔绝的,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吃药,的确是应该小心着不能感冒。又想着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健康,不过是小小的感冒,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传染的,便说:“没事,我去看看她就是了。”

封从越的脸色比刚刚看起来正常了一些,只是眼皮似有千斤重,无比想要入睡。只是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生了这么一场病,若是不能物尽其用,就实在太过可惜,所以在陈以安一进去的时候,封从越就红了眼睛。

陈以安见他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地方不顺他的意,忙问:“怎么了,从越?好好的,又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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