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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爱是那么伤蔚傅云余纾 > 第四十六章:内心的黑暗面
 
没有回声,我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门才慢慢地开了。

许昙昙坐在马桶上,蜷缩成一个团,双手抱着自己,眼睛红的像兔子。

“纾妹儿。”她声音沙沙的,听起来已经哭了很久了。

我有些震惊,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许昙昙哭过,可现在她却因为蔚傅云,把嗓子都哭哑了。

我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搭在了她的肩膀,“别哭了。”

我好像没学过中文,干巴巴地挤出这句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昙昙把头搭在膝盖上,脆弱的仿佛随时要倒下来,“他不要我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啊?可是我不想啊…”

她声音很小,沙沙的听不出原本的清脆,她头一次在我面前,委屈的像个孩子。

我沉默的站在一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我也很委屈啊!

我被一个人渣骗了青春和钱财,父亲住院,我发誓用生命去在乎的男人,霸占着房子跟小三耳鬓厮磨。

如今还要依靠另一个男人,才能苟延残喘。

我要比你委屈得多啊!可是我说了吗?我抱怨了吗?

我眼眶酸涩,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恋爱不是你生命的真正意义,你有太多比这个更值得珍惜的东西存在。”我擦去了眼角的水痕,“换个更好的男人吧。”

许昙昙并不是那种把自己当做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的人,相反的,她心思比我还要细腻,可她却没发现我复杂交错的情绪。

她呆呆地盯着某处,压低了声音,“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爱他……我是不是错了?要不我现在回去找他原谅我?”

她推开门想要走,倏地又停住了,“不,这不是我的作风。”

她反复的犹豫纠结,我靠在墙壁上,露出个苦笑,“别多想了,他让我把话带给你。”

“什么?!”她眼里发出希望的光芒,声线发颤,“他说什么了,快告诉我!”

“他让你分了就分干净点,不要再缠着他。”

我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许昙昙眼中熠熠生辉的光就黯了,直到我说完,她就松开了我。

“他真的这么说了?”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找不到重心地点了点头。

她低着头,画着烟熏妆的她此刻显得有些憔悴。

她永远像团火,虽然她经常装高冷端着,但掩盖不了她敢爱敢恨的性格。

我恍了一下,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溢出,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滚烫的,灼的我手一抖。

她无声无息地流着泪,我像是哑剧演员,明明想要去安慰她,可内心黑暗的那一面,犹如海藻死死的缠住了我。

再好的友情之间或许都有一些小小的比较,除非差距不是太大,否则总有一方会悄悄的拿自己跟对方比较。

同样的年龄美貌,凭什么你就过得比我幸福,我的痛苦和你所谓的分手比起来,就是大巫见小巫。

我处于一种游神的状态,蔚傅云的那席话给我的触动很大。

他残忍的揭开了我的伤疤,狠狠地洒了把辣椒粉,疼的我永远无法忘怀。

我望着眼前这个哭泣的女孩,伸出了手,又缩了回来。

人,都是会自私的。

许昙昙释放情绪的时间要比我想象中的长,好像要把以前的那些眼泪流干,眼睛肿起了个大包,眼球布满了血丝。

美感尽失,甚至还有些过分的狰狞。

许昙昙握住我的手,慢慢地起身,“我需要冷静一下。”

“确实。”我任由她把我当成了人形拐杖,一搀一扶的走了出去。

许昙昙的记忆要比我好多了,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出口。

我说要回家,她一把拉住我,笑容很无力,“回家干什么,喝几杯去,祭奠一下我俩死去的爱情。”

我摇了摇头,“我又不会喝酒,去了干什么?”

“那就陪我喝!”她不由分说地拽着我,朝着最近的一家清吧走去。

清吧要比酒吧安分多了,正好又是晚上,气氛烘托的刚刚好。

清吧不需要开座,许昙昙带着我在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下。

“你来这里还不如去酒吧,这里纯粹就是开趴玩的,也没什么好酒喝。”

许昙昙白了我一眼,眼睛还是肿着的,“两个大姑娘去酒吧喝的烂醉,你找死啊?不知道多少捡尸的在那等着。”

“喝点什么?”中途插进来一个声音,我没在意,半瘫在靠垫上,“我已经不是姑娘了。”

“谁说不是?”

我皱眉,一抬头好巧不巧的,又见到了许安宴。

他略带拘谨的站在我面前,冲我笑了笑。

“哟呵。”许昙昙顿时来劲了,眼尖地看到了他胸口的工作牌,“又换地儿了?”

我半个身子都在黑暗里,很柔和的色调打在眼前的许安宴身上,把他的线条显的很柔软,脸颊也红红的。

他不好意思地道,“没办法,兼职就是这样的,哪有去哪。”

“来,小弟弟。”许昙昙笑眯眯的用手托着下巴,“告诉姐姐,这里都有些什么酒?”

我也不说话,看着许安宴越来越紧张,虽然害羞,但他并不是那种傻不愣登的人,给许昙昙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许昙昙眼睛在他身上乱晃,许安宴长得干净美好,脸蛋就像是高中暗恋过的男神,气质又带着一点成熟男人的气息。

确实很吸引人,我这么想。

一种介于两样之间,忽明忽暗的感觉,是最吸引人的。

“那行吧,就来几杯你刚才说的那个,叫什么——初恋是吧?”许昙昙眉毛挑了挑。

许安宴又看向我,“余纾,你喝什么?”

我就不懂了,他为什么老爱叫我名字,这样听起来怪怪的。

没等我问,许昙昙就先急了,“你怎么叫她就叫余纾,我就成无名氏了?好歹也见过两回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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