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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佐天佑莫木鱼 > 第260章 静待其变
 
“传送阵比之传讯阵,更加造化神秀、意义非凡。大器师能将这两种东西捣鼓出来,若没有他们的威胁,必将因此盛名于世。”

修行之人虽然有传音入识之法,但施展传音入识之法的条件极为严苛。

且不说只有七境以上的圣人才能传音入别人识海,就是接受传音之人,修为起码也要在五境之上,还需要识海格外强大才行。稍有不慎,圣人传音入识,会直接轰击接受者的识海,生死不论,痴傻是必然。

大器师捣鼓出的传讯阵,就巧妙的替代了这种施展严苛的传音入识之法。

而传送阵的造化神奇更在传讯阵之上。

莫木鱼御剑能日行三千里。

强大如东离,能在半夜之间,乘奔御风飞过六千八百里,自无咎山来到苍梧山。

但不管是莫木鱼,还是东离,这种飞行只能偶然为之。若每一日都如此,修为再高深,识海再强大,必然也会不堪重负。长久之下,会让修为倒退,甚至让伸缩有度的识海坍塌,修为毁于一旦。

“有一朵金莲藏在潘府祠堂的那樽棺木中,难怪,第一次见到春雪,她就是从那樽棺木中爬出来的。当时我还以为棺木下有密室,哪里能想到是因传送阵,将春雪传送到了那里。”

莫木鱼端详着手中的金莲笑道,“识念方动,一息之间,纵横万里。不知真假。”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莫木鱼的识念将将从识海中探出,延伸入金莲,便感知到周遭的元气一阵动荡,骤然,莫木鱼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苍梧山巅的悬崖上。

莫木鱼只感觉有过短暂的失神,当他缓过神来时,他发现他正手捧着那朵金莲,躺在潘复来的那樽棺木中。

“这不是潘府祠堂。”

莫木鱼将金莲收入纳物阵,不得不再次感叹传送阵的不凡。他尚未从棺木中起身,望着房梁便有如此猜测。

却在下一刻,莫木鱼就听见一个姑娘娇羞不已的喃喃低吟,“公子……我怕疼……您可要怜惜我。”

“放心,本少爷当然会怜惜你。第一次嘛,是有点痛。不过,本少爷乃是花丛老手,破瓜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深谙破瓜之道。等本少爷以此道将你破瓜之后,保准你欲罢不能,爱本少爷爱得死去活来。”一个厚颜无耻的男子的声音,“手移开,护着干什么,挡着本少爷长驱直入的去路了。”

姑娘轻呢一声,“嗯。”

“潘求生。”莫木鱼暗自笑道,他能听出男子的声音是潘求生的,也就猜出这该是在潘求生的卧房中。

潘求生七岁那年,身染重病,在这樽棺木中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病痛全无。十一岁之后潘求生风流成性,夜夜寻欢,不出三年就阳气亏虚,十四五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就时常有了不举的征兆。

所以,每逢出现这种征兆,潘求生就会来这樽棺木中躺上一夜,第二日醒来,就能生龙活虎,屡试不爽。

这种事情潘求生没对莫木鱼说过,莫木鱼却不难猜到,如今潘复来找到了有缘之人,吐尽了口中那口气,肉身消散。深知这樽棺木对那方面的神效,胜过几斤春药的潘求生,自然不会让这樽棺木空在祠堂。

作为潘府唯一的少爷,能在潘府肆意妄为,将这樽棺木搬进卧房,以备不时之需,也无人敢阻拦。

“啊……公子……真的好痛……停下……不要再动了。”姑娘的声音痛苦中有几分娇媚,让偷听他人房事的莫木鱼都听得有些面红耳赤。

“叫爹……我就不动。”潘求生喘着粗重的气息说道。

“嗯……爹……嗯……”姑娘羞涩低吟。

“哎……再叫……”潘求生气息愈加粗重。

“啊……公子不是说叫了就不动了吗……您……您怎么还再动。”

闻着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莫木鱼暗道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个时候突然从棺木中爬出去,势必会打扰潘求生雅兴,如何是好啊?

潘求生这种床笫之事的嗜好,再听下去,莫木鱼都有一种上去揍潘求生一顿的冲动。

不想再听下去的莫木鱼屈指,凌空弹出几道气息,吹灭了几盏烛台上的红烛,让卧房陷入黑暗。

“公子……灯灭了,您先出来……去点灯。”

“灯灭了吗?咦……你竟然没闭眼睛?你可是第一个在被本少爷破瓜时没有闭眼睛的奇女子。深得我心。本少爷可都是闭着眼睛的。灯灭了就灭了,无妨,本少爷观《田鼠偷麦图》悟道,被醍醐灌顶多日,早就达到了明心醒目的境界,即使是黑灯瞎火,也能将你楚楚可人、粉嫩妖娆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来,再叫一声爹。”

莫木鱼趁着灯灭,翻出棺木。

瞧了一眼交织在床上的两个人,莫木鱼抬手并指挥出一道剑气,刺向正趴在姑娘身上努力耕耘的潘求生。不过,当剑气将要斩断潘求生的后颈,让潘求生身首异处时,莫木鱼并指上移,那道剑气骤然消失。

莫木鱼听潘芙蓉对明月珏说起过,只要潘求生有生命危险,隐藏的太平令就会出现。

但倘若莫木鱼要杀潘求生,这一道剑气之下,潘求生必死无疑,无人能救他。

隐藏的太平令为何没有出现?

难道太平令知道莫木鱼根本就没有杀潘求生的心思,那一剑只是试探?

“太平令抓走了欧阳春雪和祖灵,我势必要追查清楚。”

潘芙蓉当时说起太平令时也是模棱两可,潘求生可能也不清楚太平令是何物。或许潘求生的老子,潘复来的儿子知道一些事情。

潘求生卧房的大窗是开的,莫木鱼本想跃窗而出,却看到《田鼠偷麦图》就挂在窗旁的墙上,墙下还有一面铜镜。

莫木鱼看了一眼《田鼠偷麦图》,图中被田鼠垂涎三尺的那根麦穗,跟他倒映在铜镜中呈现的麦穗一模一样。

潘复来口吐的那柄黄金巨剑让他倒映在镜中的成像变成一根金黄饱满的麦穗,莫木鱼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静待其变。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莫木鱼不想再呆下去,飞身出窗,谁知窗下蹲着好几个在偷听自家少爷房事的恶仆,且在窃笑不已。

莫木鱼的出现让恶仆们吓了一跳,窗下的恶仆们也让莫木鱼吓了一跳,不等恶仆们惊叫出生,莫木鱼挥手将他们全部打晕过去。

潘府很大,莫木鱼本想去找潘复来的那位老儿子,却无意间路过潘复来深居寡出的那间老宅,便闪身飞入其中。

那日被潘求生弄得凌乱不堪的老宅已经恢复如此,莫木鱼走入那间找到《田鼠偷麦图》的阁楼,一目之下就看到了对面墙上所挂的一卷画。

那卷画很普通,画风平庸,画法也谈不上讲究,像是出自初学者的手笔。

画上所画的内容是遮天迷地的大雪,高寒的天空之上,盘旋着一只苍鹰,苍鹰眼眸犀利如刀,正俯视着一只在雪地中奔跑的白狐。

苍鹰在等待时机,它想将白狐扑捉为食。

而白狐的眼神同样犀利,它正在扑捉前方一只冬日出来觅食的田鼠。

作这卷画的人或许还想将田鼠逃命的神态画出来,但他笔力有限,田鼠的神态被他画得似是而非,没有一点神韵。

那日,《田鼠偷麦图》就是从这卷画的承轴中找出来的。当时,不管是莫木鱼,还是潘求生都将这卷画忽略。但今夜,这卷画重新挂回那张木墙上,莫木鱼总觉得这卷画与那卷《田鼠偷麦图》有某种联系。

这卷画上,那只被白狐追食,看不清神态的田鼠,是否就是《田鼠偷麦图》中的那只田鼠?

莫木鱼走到墙下,将这卷画取下,细看了一番,虽然尚看不出端倪,却也笃定这卷画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他将这卷画收入纳物阵,环顾了一圈之后,没有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闪身飞出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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