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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逃生社区[无限] > 第94章 明山精神病院(现实)
 
【?级游戏《谎言私立高中》正在结算中:

具体评价:游戏发布的主线任务已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游戏发布的支线任务已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收藏品收集任务(4/4…hsh…5/4)已完成√。

任务完成度:100;剧情完成度:100

玩家脱离游戏时, 健康值:63,心理san值:99,道具与技能:一次性游戏组队邀请券、物理老师的水晶大腿骨、回血速效小药丸(特殊)、回血速效小药丸(5)、回san速效小药丸(5)、旧半指皮手套(已佩戴, 使用度32)、王老板的护身符(1)、一次性的绿色小区通行证、巫蛊之女的礼物·小毒蝎、盘角羊的低语(0/3)、闫老板的小tips、绝对no-字牌。

现发放通关奖励:技能点20点, 金币90000枚。

现发放特殊奖励:

-支线任务已完成:赠予一个物理属性道具“国王的绳镖”, 拥有100使用度(使用度为0时将报废)。只有您和从未说过谎话的人才能看见这只绳镖,无限长的皮制绳身与尖锐且美感十足的镖头相连。您既可以用绳身勒住虚伪者的脖颈, 也可以用镖头划破虚伪者的喉腔,给对方造成有效伤害;使用要求:无要求,直接召唤,心随你动。

-隐藏游戏成就“发现高小林的隐藏弟弟”已完成:赠予一张一次性的绿色小区通行证。

叮,恭喜玩家闫岸!您的游戏综合评级为s 级!】

闫岸微蹙着眉,缓缓睁开眼时,环视一周, 网吧里已空无一人, 漆黑一片,只剩眼前还未关机的电脑屏保发出幽幽白光。

她右手捏着酸痛的后脖颈,推开座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半阖着黑眸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关机,推开网吧大门, 站立在空寂的社区街道上,望着脚下被吹落的干枯树叶,深秋干且寒的风吹得人脑袋有些涨疼。

闫岸此时毫无困意,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小路上晃来晃去, 也没准备回公寓。

最后在太阳刚刚升起、晨曦洒落在身后的公寓楼最高层时, 她终于站定了脚步, 抬头静静盯着面前这栋建筑物。

【绿色社区殡仪馆】

银白色坚固的钢门将内外横切,门口无人把守,只是束着一张木牌子,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禁止入内字样。

房可的尸体就被停放在这里面。

那她的“人”又在哪?

他们是在哪儿观看的直播,社区里死去的玩家为什么要观看存活的玩家进行游戏,社区这么做是为了得到什么利益。

闫岸眯了眯眸子,将衣领的拉链向上拉,挡住了不断灌进脖子里的冷风,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手刚握住了钢门冰冷的栏杆。

“闫岸小姐,门口竖着牌子呢,禁止入内。”

下一瞬,殡仪馆内便走出了一道身影,是保安老大爷,他正和蔼地笑着,对闫岸说道:“您这么大早来这儿干什么?”

闫岸静静地看着他:“大爷,问你个问题。”

保安:“……您说,如果能回答我一定会诚实地回答您的。”

闫岸坦诚问道:“这里的尸体是全都被冰好了吗?有没有腐烂,或者被烧成骨灰什么的。”

保安的微笑毫无纰漏:“我们都保管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闫岸眨巴着眸子,异常乖顺:“那我能进去看看我好朋友的尸体吗?通融一下呗,我愿意再跟你‘交易’一次。”

保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深吸一口气疯狂压抑胸腔中的暴怒,勉强维持住礼貌的语气:“不用了呢。”

“您不用在我面前说谎,您在社区里哪儿来的什么‘好朋友’呢?”

“况且,跟您交易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我们不应该这样做。”保安如此虚伪地笑着说,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一字一顿强调,“您还是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闫岸眉头微扬,直接挑明:“是不见了?”

保安:“……”

闫岸耸耸肩,遗憾地转身离开:“诶怎么这么不小心,被系统发现了嘛。”

毫无愧疚地嫁祸系统,转移背锅人。

保安听到这话,在她身后拧起了眉头,眼里逐渐出现怀疑的情绪。

范绸的公寓就在闫岸楼下,104号。

闫岸面无表情地一下又一下敲着他的门,现在时间是早上七点。

只见门内传来匆忙跑过来的脚步声,然后下一秒,门被范绸以极速打开了,门内是他睡到一半被吵醒懵逼的表情。

“嗨,早上好。”闫岸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你还没醒啊,现在都七点了。”

范绸哽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异常耳熟。

“是有啥事吗?”他默默将门打开,进屋随意套了件厚衣服,脚上依旧穿着凉拖鞋,嘴里嘟嘟囔囔着,“…昨天三点多才睡呢……这么早就起来……”

“房可的事。”闫岸反手关上门,沉吟片刻,添了一句,“还有阚丹立的事。”

范绸一愣:“房可的事你在游戏里倒是说过……阚丹立她怎么了?”

“她好像跟我不在同一个……”闫岸黑眸微沉,斟酌了一下才说出这个词,“世界。”

“世界?”范绸完全懵住了,“地球啊,怎么还能不在一个世界呢?”

闫岸抬起眸子,十分认真地看向他:“不知道你当初注意到没,她跟我们说自己的‘设计品’的时候,说她那里没有‘枪’,她的武器都是通过图纸设计出来的,世上独一无二。”

范绸沉默了一下,提出疑问:“……会不会有可能是,她精神不太对?”

毕竟游戏里又是阚丹立又是小黑的,一会儿单纯一会儿恶劣,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有人格分裂等症状。

闫岸不可置否:“这也说不定。”

“不过我也有问题想问一下你,你是住哪儿的?为什么会突然进入这个绿色社区?”闫岸连问两个问题,然后突然感觉自己不大礼貌,于是又补充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我住在明山,是个刚毕业的普通法学生。”

“毕业即失业,面试被机构刷下来之后我就继承了父母遗产,准备找个公寓直接养老,在网上找到的这个小区。”

“它房租便宜,而且环境好,所以我就来了。”

闫岸眨眨眼,示意范绸回答。

“明山?”范绸思来想去这个地名,然后猛然想起来什么,看向闫岸,眼睛瞪大了,“你就住在那个经常会发生爆炸案、□□随处可见的著名乱市明山??”

闫岸嗯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明山原来这么出名啊,你说说你的。”

“……我没啥好说的,就住在d省的一个普通小县城里,是个孤儿,来社区之前我还在福利院里表演魔术来着,在里面帮忙顺便蹭口饭吃,结果那次表演刚一结束,我就被院长告诉这个旧福利院要被政府拆除了,所有职员换人。”

闫岸陡然挑眉,戏谑地问道:“孤儿?所以你当初跟我说出社区看父母是假的。”

范绸脸一僵,尴尬地笑了笑:“诶呀我当时也不好透露太多嘛,那次出去是为了看看新福利院建的怎么样了。”

“咳,我继续讲。在这之后我丢了工作,还没地方住,幸亏当初机智存了一点钱,就跟你一样在网上找到的这个小区,搬了进来。”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住在这儿还过了挺长时间的,都快有好几个月了。”

“看来社区做事做的还是挺周到的。”闫岸若有所思地说,“在各个城市均有分布,选择正处于困境、没有亲戚朋友干扰的社会边缘失业人员进入社区,汇聚在一起,方便迷惑外界的人。”

这种分布空间倒有些特殊,居然能把各个地方的人集中在一起——不过他们进入游戏这件事本来就已经违背科学了,在不同地域汇集玩家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

“社会边缘人嘛,就算这些人长时间没出现,也没有人会在意。”

范绸沉默着,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没用的。”

闫岸眯着眸子,忽然让范绸做一件很奇怪的事:“对了,你出去之后给我打个电话,电话号码记住了,137 xxxx xxxx。”

范绸困惑:“打电话干什么?社区不会让我们同时出去的,每次只能出一个人,还得间隔一个小时。”

闫岸简略道:“就做个简单的测试,我不会接电话……你可以不用自己的电话号码,公共电话就行。”

这个行为是为了验证闫岸的另一个猜想。

在他们刚才的交流内容来看,他们确实是“同一种世界”的,并且有相同的经历。

但是她不能保证,他们处在“同一层世界”。

每个人应该都听过“平行世界”吧?

虽然这个词看上去可能有些离谱,但这也是闫岸能想到的最后一种可能了。

毕竟上面也说过,绿色社区存在于“各个地方”,这一点能佐证她的猜想。

社区的一次性通行证时效只有一天,也就是说,你出了社区之后必须在一天之内回到社区,至于超时了会有什么后果……没有人知道。

有时间限制就意味着有地域限制,居民们一旦出了社区,想在现实生活里跟社区里的其他人会见面很难。

一方面是相距太远,交通上花费的时间太多,最后剩余的有效时间就会不够,更何况最后还得返回自己的省份赶回社区——不过也有可能在对方省份也有一个绿色社区,但没人敢尝试这种冒险的方法。

另一方面,在社区里待久了的玩家不会那么轻易就把真实地域告诉其他人,这个行为不仅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好不容易脱离了社区、仅有的一天“平静生活”,还有可能会危害他们自身安全。

所以闫岸刚才在让范绸给她打电话时,说他可以用公共电话。

“好了不聊了,我要出社区一趟,回来再说。”闫岸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颔首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容,“那你继续睡觉吧。”

范绸:“……”这哪儿还睡得着啊。

忽的,在闫岸踏出门槛的那一瞬,范绸叫住了她,迟疑着问了一句,似乎在想闫岸愿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闫岸,你在天台上是怎么控制住纸人的?它直接就说了实话……是技能吗?其实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是技能。”闫岸黑眸敛着,眼神很平静,摘下了左手手套,随意地将掌心朝向他,似乎不怎么在意,“比较特殊的技能。”

【进入游戏前,手上拿着的东西会相应地变成游戏里的道具或技能】

不同于最初拿在手里的带尖刺的木棍那样明显,“盘角羊的低语”这个魔法技能本来就来的既突然又特殊。

范绸呆了一下,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愣愣地看向她手上的黑色纹身。

是一只盘角羊的头骨,远远看去有种地狱的邪恶感。

但更明显的是,闫岸苍白掌心里严重的烫伤痕迹,羊头纹身正好遮住了狰狞的疤痕。

“嗯……这也是我面试被刷下来的原因。”

“还有什么事吗?”闫岸重新穿上半指手套,抬起眼皮看着他。

范绸咽了一下唾沫:“没啥事了。”

在保安室那里递交了通行证,闫岸身上就带了个手机,直接走出绿色社区的大门,踏入了那片总充斥着白色薄雾的沥青大路。

在薄雾里沿着马路直线走了快三分钟,她终于走到了那个不怎么熟悉的公交站。

乘坐上除了面无表情的司机之外空无一人的2路班车,闫岸将头靠在随车行驶而振动的冰凉的玻璃窗上,黑眸静静地看向窗外,直至马路上白色的薄雾消散,逐渐出现零星的行人。

2路车终点站,明山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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