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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文学 > 嫡妃惊华苏婉清魏洛庭 > 第60章 一锤定音
 
“有时会觉得困乏些,不过母亲亦不必担忧,想是无碍的,清儿等会儿用完膳后回房歇息歇息便是了!”苏婉清明显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回应,只是三两拨千金的答着王锦依的问题。

但苏婉清有心跳过,王锦依却是万万不肯的,见在苏婉清身上问不出什么,她便是换了目标,转而面朝着苏婉清身后的思瑶询问道,“小姐说的可是当真吗?小姐害怕我们为人长辈的操心,但这身子若万一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这些个丫鬟担待的起吗!”说到最后,那声音却是渐渐染上了几分严厉。

思瑶被王锦依的话吓白了脸,抬眸快速的向着苏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这才又垂眸答道,“回夫人,小姐最近的确是身子不太爽利,用膳时总也没有胃口,平日里又是极为疲乏,奴婢曾私下劝过小姐找个大夫看看,但小姐却总也不以为意,甚至因为担心老爷夫人担心,还告诫奴婢勿要将此事说与其他人听,但奴婢看着小姐一日日虚弱下去,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着急的,小姐对奴婢这样好,奴婢要是眼看着小姐生病却无动于衷,那还是人吗?”

思瑶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动情,却是也将苏婉清最近几日的身体状况道了个干净,王锦依刚听完却是皱起了眉,状似无意的低喃道,“没胃口,疲乏,奇怪,这竟是与我当年身怀六甲时的状况一样!”

此话虽说是低喃,但却是恰到好处的传到每个人的耳里。莫氏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原本她便是对王锦依近来的行为办事颇有微词,又加之她自从被抬为继室后,为他们苏府再无所出,身下连个儿子都没有,自然更是不得她欢心,如今听着她这样的说法,更是皱着眉心中万般不喜。

王锦依却是并未看到莫氏的脸色,依旧故我的继续说着,“清儿,这病来如山倒,许多病你若是在一开始就不曾在意,今后再要根治可就难了!”说罢,便是轻声唤过身边的丫鬟,让她去府外请来自己惯用的那位大夫。

“清儿,这位和大夫医术十分高明,我的身子一直是他在照料,等会儿让他来为你号号脉,若是当真无事,那我们亦是心里安心!”

听到王锦依这样说,苏婉清却是再无拒绝的理由,檀口微张,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又兀自闭了上。

屋子里一阵寂静,众人皆是不再开口,桌上的早膳已然冷了,却是无一人再想着去用膳。

不一会儿,和大夫便是急匆匆的过来了,问明情况后,便是赶紧给苏婉清号脉,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皆是一脸凝然的看着和大夫,良久,这位和大夫才放下了手,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对着王锦依拱手俯身道,“夫人,这病状棘手的很,敢问能不能单独谈谈!”

“要什么单独谈,你且在这里说便是!”苏策寒原本便是不懂这些个事情,只是方才听着王锦依的低喃,心生疑窦这才隐忍了半天,如今好不容易将大夫找了来,竟是又这般扭捏,耐心全部耗尽,苏策寒这才不耐的道。

王锦依精明惯了,眼看着苏策寒的情绪已然不畅,便是赶忙道,“和大夫,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说罢,还偷偷地朝着和大夫的方向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

和大夫眼见如此,索性把心一横,俯身禀报道,“回老爷夫人,贵府的四小姐,这是……这是喜脉啊!”说着,和大夫狠狠地闭上了眼,强忍着不安将此话说出。

闻言,王锦依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但苏策寒却是一阵气怒,他铁青着脸,瞪大了眸子恶狠狠地看着一脸疑惑惊诧的苏婉清,正打算开骂,却是听见门外响起一阵的喧闹声。

“门外这是怎么回事,苏溪,你去门口打听打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在一大早这般喧哗。”愤然的开口,苏策寒的情绪因着这阵喧闹之声变得更加暴躁恶劣。

苏溪自然是领命而去,丝毫不敢耽搁,很快便是又回了来,一进门,他的目光便是紧紧地黏在苏婉清的身上,脸上的神情满是惋惜。

“怎么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苏策寒一见苏溪进门,便是沉声问道。

苏溪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依旧是俯身回道,“回老爷,奴才方才已经打听清楚了,是门外来了一个女子正在闹事,大吵着说自个儿的弟弟患了重病,让她的弟媳拿出银两来为他弟弟看病!”

“弟媳?她的弟媳究竟是咱们府上的那个丫鬟,只让人那些银两去便好,你赶紧让人打发了去,总这么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又是皱了皱眉,苏策寒对这类事情并不关注,此刻他的心思早已被方才和大夫说的喜脉之事占据,哪里还腾地出工夫考虑这些个事儿。

苏溪的面色显得有些为难,几经思虑过后却是依旧开口道,“回老爷,这人的弟媳并非咱们府上的丫鬟,那女子口口声声叫嚷着的弟媳,正是四小姐!”

轰的一声,苏策寒只觉得脑子里彻底被炸开了一般,只不停地交错出现和大夫和苏溪的那番话,“好哇,苏婉清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原本和大夫说完我还心怀期待,想着会不会是误诊了,结果现在人家情郎的家人竟是找上门来了!苏婉清,你这么多年的女贞女戒究竟都念到哪里去了,你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说到最后,苏策寒的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在叫骂,他的脸被气得通红,瞪着的大眼恍若被充血一般,极为可怕。

事到如今,苏婉清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她流着泪失声痛哭道,“父亲,你相信女儿,女儿当真是冤枉的,那门外之人说女儿是她的弟媳,敢问她可有证据,女儿的名誉难道是这么容易就被玷污的吗?”

经苏婉清这么一提醒,苏策寒倒也是反应过来了,又是沉声问着苏溪道,“苏溪,你方才去了门外,想必事情应是打听清楚了吧,那女子可有说清儿是她弟媳的证据?”

闻言,苏溪的面色又是有几分尴尬,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精美的玉坠子道,“那女子说她那里有她弟媳身上的玉坠子,却是迟迟不肯拿出来,奴才害怕她今后将那玉坠子交与官府,到时只怕是会害了咱们苏府的名誉,这才趁着她同那些个奴才拉扯之时,偷偷地将她身上的玉坠子盗了来,老爷请看,正是这一枚!”

说罢,苏溪又是将手身向前面,好让苏策寒看的更为清楚一些。

王锦依正站在苏策寒的身边,此刻她慌忙地拿起那枚玉坠子,仔细的上下看着,良久后才是眼神凝重的看向苏婉清道,“这枚玉坠子正是那次老太太赐予的那枚,清儿,方才我问你那枚玉坠子的下落,你言玉坠子已然被你保管好了,那么……”说着,王锦依将那玉坠子拿起,两指夹着放在苏婉清面前,“那么这枚玉坠子又是怎么去到那名女子手中的?”

苏婉清的面色亦是变得凝重了些,缓缓开口道,“母亲此言是断定女儿便是那女子口中的弟媳了?”

“清儿啊,母亲亦是不愿相信,但如今却是由不得我不信啊,这玉坠子已然在这,方才和大夫又是查出你身怀有孕,你若当真安守本分,又怎么会在尚未出阁之时怀上身孕呢!”

出乎意料的,苏婉清听闻这话后却是不怒反笑,她笑看着王锦依道,“母亲,您方才也说了,这玉坠子是祖母将一块美玉打造而成,共打了好几对,分给咱们府上的一些个女眷,清儿这里不过是其中一幅,其他人那里亦是有的,怎的母亲如今瞧着这玉坠子竟是就这般断言那便是清儿的呢!”

“这……”王锦依的话被整个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苏婉清却是没有留下间隙让王锦依缓神,紧接着道,“至于方才和大夫说的喜脉……”略微停顿一下,苏婉清又是猛的抬眸,眼神晶亮的看向莫氏道,“祖母,清儿并未作出丝毫有辱咱们苏府门风之事,既如此那有如何可能身怀有孕,清儿斗胆,想求祖母将李大夫找来,再号号脉,若是这次同样还是号出喜脉,清儿愿意一头撞死在这以示清白!”苏婉清说罢,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似是受了极大地冤屈。

王锦依见了,却是并未阻止,只是顺着苏婉清的话道,“清儿你又何苦如此,和大夫亦是医术精良之人,他号出的脉定然不会出错,不过你若是执意如此,那遂了你的意也好!”说着,又是转过头帮着苏婉清劝着莫氏,“老太太,清儿自个儿觉着委屈,只信任那李大夫号的脉,您便是将那大夫唤来吧,也免得让清儿再这般不清不楚!”

莫氏疑惑的看了看王锦依,却是头一次不清楚她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但又偏头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却是态度坚毅的嫡亲孙女,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让方嬷嬷将李大夫唤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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